我不喜欢缺乏向心力的片子。我是来看画的，不是来看颜料的分布的——这么一想倒是跟现代或是后现代艺术相似的不讨喜之处。它的超现实性不在画面而在叙事结构，因此是更加深入本质和不可剔除的。但也是因为如此，如果意在用超现实主义的深刻和超验来弹讽刺资产阶级虚浮徒劳生活的老调，就显得煞有介事和似是而非。能够欣赏达利的画是因为即便不理解整体意图，其构成元素仍然是美的。但这部片子的局部也没有触动我，以至于我不知道该怎么欣赏它了。（不过这又牵扯到一个偏见：如果它的局部不足以吸引我，那么很可能我就会不情愿或是懒于去解读它的整体意涵… 梦境作为刻画人物的手段确实很有意思。总也吃不上饭倒在其次，这几个人各自心怀鬼胎的事实更应得上“审慎魅力”的嘲讽。